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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你中的什么毒?”

    “春毒?!?/p>

    獨孤雪嬌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,腦子有一瞬間的懵,反應了好大會兒。

    春毒?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?

    她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臉上紅撲撲的,玉白中透著粉,像雪中梅花,說不出的妖艷。

    怎么看都不像是裝的。

    君輕塵真的中了春藥!

    獨孤雪嬌突然慌了,一手攬住他的腰,強迫他站直,一手拍著他的臉,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
    “輕塵哥哥,你沒事吧?我讓人去找黎艮,她應該會配這個春毒的解藥,再不行,找王巽也可以……”

    君輕塵神色迷蒙地看著她,不知為何,總有種媚眼如絲的感覺。

    “卿卿,先去那邊,那里也是我的別院?!?/p>

    獨孤雪嬌忙不迭地點頭,早就慌的忘記了思考,再次將人打橫抱起,腳步飛快地朝側院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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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剛進了屋,把人放在床上,轉頭就要去找人,卻被人拽住了衣角。

    “卿卿,不要走……”

    君輕塵的脖子都紅了,整個人像是剛從熱水中撈出來的,額頭有細密的汗。

    獨孤雪嬌見他這樣,也不敢離開,當即坐在床邊,抬手幫他擦汗。

    “輕塵哥哥,怎么辦???我讓梟鷹衛立刻去把黎艮和王巽找來,你……”

    找他們有何用,就算找來了,沒他的允許,他們也不敢擅自配解藥。

    可這話他肯定不能說,只能換個說辭。

    君輕塵抓住她的一只手,貼在滾燙的臉上,輕輕摩挲了兩下,突然化身黏人的小奶貓。

    “卿卿,來不及了,教坊司的春藥沒有上百種,也有幾十種。

    就算他們很快能分辨出,一時半會兒也配不出解藥,來不及的?!?/p>

    獨孤雪嬌一聽,更加膽戰心驚,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,把腦子都燒壞了,理智什么的,早沒了。

    “那怎么辦呀?輕塵哥哥?!?/p>

    君輕塵側躺在床上,墨發披散下來,美艷的眸子微微上挑。

    看向她的時候,好似汪著水,眼波隨意流轉,帶著伶仃的醉人風情。

    “卿卿~”

    美人輕語,拉著她的手輕吻,宛若月下徐徐綻放的牡丹搖曳。

    獨孤雪嬌被眼前的美色襲擊,腦子好似撞了一下,這就是個妖精??!

    “卿卿,只有你能幫我了?!?/p>

    君輕塵抬頭直視著她,魅惑的面容顧盼生輝,令人然無法招架。

    獨孤雪嬌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的襟口,散亂的墨發早已從頸邊滑落,蓋住若隱若現的鎖骨,露出骨瓷般白灼的肌膚。

    她像是被燙到一般,耳朵都紅了,再也不敢看他,這就是美色暴擊。

    “我、我怎么幫你???”

    再怎么說,她也不是未諳世事的小姑娘,有些事情還是懂的,即便如此,說出的話還是帶著顫音。

    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。

    君輕塵盯著她泛紅的小巧耳垂,眼底流光一閃,忽然攬住她的脖子,把人拽下。

    “卿卿,你要跟我睡嗎?”

    獨孤雪嬌:!

    還不待她給出反應,身下的小妖精又加了一句。

    “乖寶兒,就現在?!?/p>

    獨孤雪嬌:??!

    渾身酥麻,骨頭發燙,心跳加速,仿佛中了春毒的人是她。

    許久沒等到她的回答,君輕塵在她紅透的耳垂上輕咬一下。

    獨孤雪嬌渾身顫了一下,眨巴著眼睛,紅著臉嗔他一眼。

    “你咬我?!?/p>

    君輕塵拉著她的手放在領口,聲音越發魅惑奪人。

    “乖寶兒,你可以咬回來?!?/p>

    獨孤雪嬌:??!

    她要瘋了,為何中了藥的君輕塵像完變了個人,簡直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。

    還是嘴里吐著絲的那種蜘蛛精,將她整個人都網在其中,掙扎不得。

    察覺到他的手在動,紅唇里溢出破碎的音。

    “你、你混蛋?!?/p>

    “嗯,我混蛋?!?/p>

    話音落,楊柳腰纏上一只手臂,接著身體便落入一具火熱的懷抱。

    獨孤雪嬌本能地攥緊他的衣襟,朝床里側翻轉一周。

    轉瞬間,兩人的換了個位,玉白的手指不由自主插入墨發間,撕扯糾纏。

    芙蓉帳暖,燭火蹱蹱。

    “輕塵哥哥,我怕?!?/p>

    “乖寶兒,別怕,我輕輕的?!?/p>

    獨孤雪嬌微閉著眼睛,纖瘦的身體細細戰栗,緊緊抿住唇瓣,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。

    生澀的動作早就出賣了她,她是真的怕。

    怕疼。

    君輕塵也沒比她好多少,回想兩人上次這般溫柔繾綣,還是四年前的事。

    他話說的沉穩,實則內心比獨孤雪嬌還激動。

    昏昏沉沉,混混沌沌,芙蓉帳中偶爾傳來低低的泣音。

    本該是水到渠成的時候,一切卻突然戛然而止。

    獨孤雪嬌雙手攬著男人的脖子,暈暈乎乎睜開眸子,濃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。

    緊皺的眉頭剛剛舒展,一臉錯愕,幾乎是下意識地咕噥一句。

    “這么快?”

    說完之后,她就看到男人黑沉的臉,瞪著綠幽幽的眸子盯著她,像條餓狼。

    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,現在收回顯然也來不及了。

    “輕塵哥哥,我不是那個意思,你別誤會,我只說想說,以前你不是……不是,是以前你沒有這么快……也不是……”

    她越是想解釋,反而越描越黑。

    君輕塵的臉也跟著越來越黑,眼神兇巴巴的,能把人吃進肚里。

    他將人按住,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。

    “乖寶兒,一會兒你哭著求饒,我也不會放過你的?!?/p>

    君輕塵神情看著兇惡,實則心里十分抓狂,覺得丟人,又覺得委屈。

    還不是因為他四年沒有碰過她了,再加上她是第一次……

    獨孤雪嬌被他在肩膀上咬了一口,攀住他強勁的后背,還在試圖做最后的掙扎。

    她是見識過他的厲害的,若真不管不顧,后果不堪設想。

    “輕塵哥哥,你聽我說,我真不是那個意思,我沒說你老了……”

    老子一出口,后悔不迭,恨不能把舌頭咬掉。

    完了!越著急越出事!

    君輕塵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年紀。

    她居然口不擇言,偏偏說到了年紀上,這不是戳他的肺管子嘛!

    獨孤雪嬌討好地湊上去,在他唇上親了一口。

    可君輕塵早紅了眼,眸中似有風雪,看得她一陣瑟縮。

    “乖寶兒,是你自找的?!?/p>

    帳挽銀鉤,眉黛兩彎垂玉臉,床幃微微晃動。

    獨孤雪嬌仰著頭,水眸迷離,眼前是搖曳的影。

    她像是被抽去了渾身氣力,足尖緊繃,如墜霧淵,如浮云端,早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    也不知過了多久,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般,歡愉被放大,層層疊疊,如煙火在腦海中炸開,盛放出無數的璀璨。

    窗外秋風纏卷,偶爾有軟綿綿的哭腔從窗縫里溢出來。

    夜才剛剛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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